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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推送,这是宇宙诞生时的余晖!

郭蓉 NOWNESS现在 2023-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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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ens, Adventures, and Answers



宇宙出现了问题!猎户座阿尔法星异常,电视机损坏,村里天露异象——三件事同时发生,必有关联。“这是外星文明在向我们发射强烈信号。”


以上,是科幻杂志《宇宙探索》主编唐志军的重要发现与笃定推论。“外星人在哪?宇宙的边缘在哪里?人类存在的终极意义是什么?……”带着追问,他开启了荒诞无稽、啼笑皆非的外星人寻找之旅。

 


《宇宙探索编辑部》是90后导演孔大山的第一部长篇电影作品。这部伪纪录风格的科幻公路片夹杂着堂·吉诃德式的敏感与疯狂,与现实世界看似重叠又无限抽离。这也是郭帆导演工作室在《流浪地球》后投资制作的又一作品,让人们看到了“中国科幻电影”的全新可能。监制郭帆和制片人龚格尔也在片中饰演了神秘角色,为新生代团队助阵。

 

唐志军说:“人类文明再次进化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到外星人。”而一系列有关外星人存在的离奇物证,串起了一张寻找答案的地图。当跟随一个偏执又落寞的普通人踏上旅途,我们看到自己的影子,而那些关于人生的终极追问也在每个人心中铺陈开各自的答案。



我们唤醒了影片主创的隐秘记忆,与NOWNESS原创系列“幕后”的最新短片《白日做梦》一起,跟随着主创的呓语和自白,浸入一段旅程背后的旅程。






家徒四壁,坏掉的电视机,清汤寡水的热汤面。比起探索宇宙的梦想,唐志军的日常显得简陋而落魄。当杂志社濒临倒闭,他却带领伙伴走上寻找外星人之旅。他说,除了朝九晚五,人类迟早要仰望星空。

 

为了让杨皓宇更好地了解人物,导演孔大山送给了杨皓宇一本尼采的作品,并为唐志军写了一个人物小传——在“科学家”身份背后,唐志军可能是尼采,是唐僧,是动画片里的瑞克姥爷,也可能是我们和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他无处不在,是平凡世界里偏执的普通人。

 

由此,杨皓宇也在唐志军身上看到了自己。

 


机电工人出身,半路出家学习表演,光上戏就考了三年,从话剧舞台到大荧幕,从跑龙套到表演之路柳暗花明,杨皓宇的执拗与唐志军如出一辙。他是《龙门镖局》里的温良恭,《白鹿原》里的冷先生,《流浪地球》里的何连科……观众通过大大小小的角色记住了杨皓宇的名字,但他依旧有一个放不下的执念——演纪录片。


多年前,他毛遂自荐出演一部纪录片,却被导演直拒:“纪录片,你演不了。”这句评论让身为专业演员的杨皓宇印象深刻。于是当多年后邂逅《宇宙探索编辑部》,他将之看作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杨皓宇:蓝色羊毛⻄装、白色羊毛衬衫、蓝色羊毛⻄装⻓裤、黑色小牛皮皮鞋 均为Dior


杨皓宇印象很深刻,第一场戏拍的是“各种情绪的骑车”。 以前拍电视剧时不超过0.1页纸的骑车戏份,愣是拍了两天。但在之后的一个多月里,他逐渐习惯了伪纪录片的拍摄方式。70后的杨皓宇和90后的孔大山也成为了交心的伙伴,杨皓宇说:“我们俩即便什么都不说,呆在一起也很舒服。”

 

孔大山说,刚认识杨皓宇时曾问他为什么选择成为一名演员,没想到他给出的答案是“因为孤独”。杨皓宇说一直觉得自己很像《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里的松子,曾一度努力表演,只为让观众发笑。直到在《宇宙探索编辑部》渐入佳境,他才慢慢领会了什么是“大道至简”,那句“纪录片,你演不了”也变得没那么重要。

 

杨皓宇:大衣、衬衫、拖鞋 均为 JIL SANDER,⻓裤 ZIGGY CHEN


最终,当影片中的唐志军实现了自我和解,现实生活中杨皓宇收获的,也不仅是自证,还有释怀:“和唐志军一样,我也有很多执念,现在要试着放下。如果现实生活中真的有唐志军,我见到他可能什么都不会说,只会安静坐在他身边,陪他吃一碗热气腾腾的热汤面。”





“村民抓住外星人,但只是个硅胶外星人”的桥段来自导演孔大山几年前看到的一则社会新闻,成为了《宇宙探索编辑部》的灵感来源。

 

孔大山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对荒诞离奇的场面有着特殊的痴迷。他过往的短片作品包括《法制未来时》《少年马力傲的烦恼》等,或以伪纪录片手法模拟“社会新闻”,或因偶然看到的现实场景而延伸出整部作品。在他看来,现实生活就是一场戏剧,每个人都在扮演各自的角色:“我总是处在第三人视角,观察别人在做什么,自己在做什么。”

 


作为编剧和主演之一的王一通与孔大山一样,对偶然捕捉到的荒诞场景心醉神迷。腼腆的外表之下是川渝人特有的闲散、热情、与浪漫。执导拍摄献给尼采的诗化短片《杀猪匠》让他初露锋芒,与孔大山因为平遥国际电影展结缘,交错时空中成为彼此的观众并为作品而折服。经朋友介绍,两个神交已久的90后电影人,一拍即合,决定共同继续创作《宇宙探索编辑部》。

 

两人共同创作剧本的过程,也像是一场探险。不设限,跟着感觉走。这个过程被王一通形容为“在黑暗中投篮”。但正是如此,《宇宙探索编辑部》才出落出生活的质感和荒诞的模样。

 


孔大山把电影视为改造现实的工具。“电影是一场白日梦,我在电影里创造了一个怀旧的平行世界,也希望观众能从中寻求到些许慰藉 。”在各大电影节展映后,王一通和孔大山一起看豆瓣影评,感动得要落泪:“我一直觉得人很难真正被安慰,但那些影评让我看到了感情的流动。然后发现,你其实没那么孤独。”





影片中有一个线索式的人物,名叫“孙一通”,人物原型便是王一通。孙一通头顶的铝锅可用来接收宇宙信号,还能在习惯性晕倒时保护头部。他说,有外星人让他帮忙取一样东西,当石狮子身上落满麻雀,就可以开始行动。

 

王一通:针织背心、皮质⻓裤 均为 Nanushka,STRANGER乐福鞋 8ON8


王一通认为,孙一通有着超脱现实生活之外的纯粹:“他是一个被剥离了七情六欲的旁观者。虽然格格不入,但不用介入爱恨情仇,所以泰然自若。”

 

孙一通的泰然自若还表现在,他每天都会来到村广播站,面色平静地朗诵自己的诗歌。片中的诗(《蜀道难》除外)均出自王一通之手。他说:“诗歌和酒精的作用类似,但他的暧昧之处在于,让人和世界还保留着一丝牵挂。”

 

王一通:蓝色羊毛⻄装、蓝色羊毛⻄装⻓裤、黑色小牛皮 DIOR B27球鞋 均为Dior


诗歌、留白、古典乐、蒙太奇片段……都为影片赋予了迷人的诗意特质。 “诗”是影片形式感的一部分,也是影片气质的外化。孔大山不希望每一场戏都有明确目标,而是通过跳脱的部分让观众得到超验感受。就如同影片后半段,当石狮子身上真的落满了麻雀,在一段长达5分钟的蒙太奇中,孙一通也一起走上了寻找外星人之路。





当有了孙一通的加入,旅途的“寻找”意味也变得愈发强烈。孔大山说,早在他写完故事梗概时,就想好了影片的英文标题——“Journey to the West”,这也是《西游记》的英文标题:“唐僧师徒取到的真经是几摞旧书,唐志军追寻的是来自外星人的答案。”

 

孔大山:黑色羊毛⻄装、黑色羊毛衬衫、黑色羊毛⻄装⻓裤、黑色小牛皮皮鞋 均为Dior

杨皓宇:蓝色羊毛⻄装、白色羊毛衬衫、蓝色羊毛⻄装⻓裤、黑色小牛皮皮鞋 均为Dior

王一通:蓝色羊毛⻄装、蓝色羊毛⻄装⻓裤、黑色小牛皮 DIOR B27球鞋 均为Dior


影片最后,唐志军请求孙一通帮他问外星人一个问题:“人类存在在宇宙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这是女儿向他提出的最后问题,无解。

 

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创作过程中,孔大山也无法逃避这类严肃的问题:“虽然我不想那么宏大,但最后发现,你的困惑也是全人类的困惑。”他在影片中设计了一个意象:毛驴和它面前的胡萝卜。“这根胡萝卜就如同的人类存在的意义。它可能是世俗层面的一个身份、一处豪宅,也可以是精神维度的目标,但正是这些微小的东西构成了人们的追求和驱动。影片里的那根胡萝卜是什么其实不重要,重要是现实生活中怎么选择,你如何定义自己的胡萝卜。”

 


回到最初的问题:外星人是否存在?唐志军见到他们了吗?

 

然而,当影片结束时,这些都已不再是最重要的问题。重要的是我们在这部亦庄亦谐的宇宙之诗里也和唐志军一样实现了寻找与释怀,来到某种边界,找到了自己心中有关“存在”的意义。

 

“答案不在外面,不在宇宙深处,而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


我们既是存在的谜题,也是谜题的答案。”




制片人:肖耀辉  监制:范庆  导演:谢飘羽

摄影指导:开赛江  制片:杨怡忱  执行导演:弋洲

剪辑:Chenglin  美术:谢飘羽

平面摄影:金家吉  形象:Xuan  妆发:Dylan/Fan

编辑:姜雪/Xuan  撰文:郭蓉  媒体:千贤  排版:胖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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